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是肯定的。她不会去。死也不会。性子跋扈骄横的宝珍再加上矫揉造作的莲贵妃一起闹腾起来,文玖就忍不住愁的叹气。“不要紧,让她们闹。她们闹的越厉害,你父皇对她们的容忍和宠爱就越稀薄。”莲贵妃之所以这么多年盛宠不衰,靠的就是她的善良大度善解人意和皇帝对她的愧疚。一旦她的善良人设立不住了,让皇帝发现自己放在心上的白月光原来也不过是蚊子血,她的宠爱自然也就没了。至于皇帝的愧疚?呵,皇家之中,最不值钱的就是愧疚。失了承诺没有娶她为正妻又怎么样,他可是将这么多年的宠爱都给了她,这么多年下来,再深的愧疚也淡的差不多了。毕竟,帝王的深情可是多少女人求而不得的。“文玖啊,你怕是还不明白咱们安家对雍朝的重要性。”看着小姑娘脸上还浮着几分担忧,安宁正色道,“你父皇再宠爱莲贵妃母女,也不会大过他的皇权地位。”从当年他处心积虑娶原主就知道了。“只要咱们安家一日握住兵权,安家的男人一日在战场上厮杀,威慑蛮族,皇帝就不敢真正拿咱们怎么样。”“毕竟他还要靠着咱们安家给他守住边关,守住这雍朝的安定和平。”没看见他想让文玖和亲都要用哄骗原主的方式吗。哄骗成功了不放心还给她下了药。安宁嘲笑了一声,“虽然他这些年一直在培养自己的势力,想要取代安家在军中的地位,可那些人毕竟不是从战场上和敌人一刀一枪拼杀出来的,光是血性就不足以震慑安家军,更遑论那些蛮夷呢。”“所以啊。”安宁看着文玖,语重心长的道,“这世上,只有自己强大了,才是真的强大,才会无人敢欺。”文玖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。这一刻,安宁的话在她心中种下了一颗萌芽,静待时机破土而出。吃过午饭后,文玖便送文和回去了,他下午有课要上。而她,则有自己的事情要做。母亲已经给她撕开了一道口子,剩下的,她要学着自己应对。莲心殿内。宝珍公主抱着莲贵妃哭了一上午,哭的眼都肿了,“母妃,我不要去和亲,你跟父皇说,让文玖去。”莲贵妃抱着女儿一边哭一边安慰,“你放心,我一定会想办法说服你父皇的。”好不容易送走了女儿,莲贵妃擦了擦眼泪,对着莲心殿的大宫女吩咐道,“你去请皇上过来,说我为他下厨准备了他最爱吃的食物。”大宫女应了一声出去了。一刻钟后,大宫女惴惴不安的回来了,“娘娘,皇上去了贤妃的品芳殿。”“什么?”莲贵妃不可置信的睁大了眼睛,声音因为惊讶而变得十分尖锐,“你可是跟皇上说了我特意做了他爱吃的食物等着他?”大宫女头垂的更低了,声音惶恐,“奴婢说了,可皇上说,说.......”“说什么?”“说您擅闯金銮殿,本应重罚,但是念在您一片慈母心肠上,便从轻发落,让您在莲心殿禁足三个月,无召不得外出。”大宫女闭着眼睛飞快的说道,“宣旨的公公很快就过来莲心殿了,娘娘您准备一下接旨吧。”“不,我不信。”莲贵妃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,“你一定是听错了,皇上不可能这么对我的。”“我,我要亲自去见皇上问个清楚。”“这一定是贤妃那个贱人从中挑拨!”她飞快的跑到内室,找出了皇上最喜欢的那套广袖留仙裙换上,又认真的打扮了一番,便要去品芳殿求见皇上。只是还没等她出宫门口,皇上派来宣旨的公公就到了。看着那卷明黄卷轴,听着公公尖锐刺耳的声音,莲贵妃只觉得头脑晕眩,还没等公公念完圣旨,她就昏倒在了地上。宣旨的公公也傻了眼,匆匆的念完圣旨,将卷轴往昏倒在地的莲贵妃怀里一塞,便快步离开了莲心殿。不久之后,莲心殿外就来了一群带刀侍卫,将莲心殿围了起来,除了伺候的宫女,谁也不得进出。莲贵妃醒来后听到这个消息又晕了过去。品芳殿内,贤妃服侍完皇上用膳,将人送走后,听着安排在莲心殿那边的探子传来的消息,愉悦的低声笑了起来。好,真是太好了。没想到莲贵妃也有今天。也不枉她给她上的一番眼药。“只是皇上最终没有将莲贵妃降级。”心腹宫女有些可惜的道。“不要紧,能做到这一步就很不错了。”贤妃倒是很看的开,毕竟人家也做了皇帝多年的真爱呢。总要有些感情的。心腹宫女也想到了这一点,眉间的忧愁更重了,“娘娘,万一皇上他日后后悔了,记恨您怎么办?”贤妃看着自己涂的鲜艳的指甲,吹了吹,眉眼冷淡的说,“那又如何?”她的娘家又不像毛莲,皇上要动她也得先掂量掂量。再说了,她不过是就事论事,给皇上提了个醒,真要记恨,那也应该是闹出这一出的皇后排在首位呀。不过皇后倒像是看开了,没以前那么糊涂了。想到这里,她对着心腹宫女招了招手,低声吩咐,“你派人多加注意一下和鸾宫的动向,有什么事情立马来报。”对于毛莲,她虽顾忌却不忌惮,但是皇后不一样。安家手握兵权,她又身居后位,是这后宫的真正主人。她若真的立起来了,自己不得不早做打算。.......宫外,聚集着雍朝大部分文官的状元巷内,一座低调的四进宅院中。换了一身常服的俊朗青年跪在了书房的地板上,一个身穿青袍的老者拿着一截教尺抽在青年挺直的背上。“啪啪啪。”打了十几下后,老者率先没了力气,一屁股坐在椅子上,喘着粗气,“你可知错?”“儿子知错。”青年十分利落的认错,态度诚恳。老者一顿,满腔的教训有种找不着方向发泄的感觉,就像是一拳头打在了棉花上,没伤着人,先抻着了自己。“唉——”良久后,老者长叹了一口气,浑浊的眼睛露无奈,“起来吧。”“谢谢爹。”青年从善如流的站起了身。看着挺拔俊朗,沉稳内敛的儿子,老者看了他半晌,最终无奈的挥了挥后,让他走了。只是在青年走出书房的那一刻,他突然出声道,“元思,你要记得,你身后还有温家一大家子人。”不是孑然一人。所以做事要三思而行。尤其,对方的身份太敏感,稍不注意就是诛